第一百零七章 多藤孤树 (第2/2页)
接下来,王金辉也学着程慕鸢的办法,把珠宝用手机拍下来传上微信朋友圈,让高寒等消息。
临走之前,牤蛋还到旁边的发廊看望了一下他那几个不打不成交的小弟。
王氏姐妹在送二人上车时,都表达着明显的依恋。王金辉恋恋不舍地说:“二位以后只要到北京来,这儿就是你们的家,有你们这样的朋友,我们姐俩过得也踏实些。呵呵。”
高寒郑重地说:“放心,只要我们哥俩活着,有用得着的地方,尽管开口,我们自当尽力而为。但敖日朗筝的钱可别耽误了,她等米下锅呢!”
王金辉连说:“放心,放心,孟兆岩肯定不敢差事儿。他的钱一打过来,我马上还债。”说着又不自觉地卖弄了几下风姿,几人互道珍重,挥手告别。
程慕鸢的电话在这期间打来两次,高寒都因为谈事情而没接听。后来她发了一条微信:我刚和修女通完电话,你们不在一起,方便时见一面吧,我有话对你说。
高寒本来打算抽时间多陪陪安晨晨的,因为这小妖精带给他的快乐和幸福是那样的轻松又甜腻,丝毫没有压力。再者,她又不像上官茗茗那样还能跟自己厮守一段日子,与她一别就是天遥地远,何时再见都很渺茫。犹似远在海峡那边的莉晴,思念都是锥心的,怎能不叫人伤感。
前几天上官茗茗告诉高寒,莉晴在微信上要求见见他,但为了小姑娘能够正常生活,高寒忍着不舍,毅然决定不再联系,让上官茗茗拉黑莉晴。因为他和莉晴联系的手机号一直是在澳门专用的新号码,换张卡她就找不到了。这也真没办法,既然不能给人家幸福,再牵着人家就是耍流氓了。再者今后的事无法预知,何必还要那么多牵挂呢。
正胡思乱想着,牤蛋已经把车子开到了离程慕鸢家比较近的地方。高寒让牤蛋停车,他给程慕鸢打电话,想约在附近见面。可程慕鸢坚持让高寒去她家,高寒只得同意了。车子开到小区门口,牤蛋等在车上刷视频,高寒向小区里走去。
高寒知道此次会面是程慕鸢早已设计好的,故此她才在吃午饭时说自己要回母亲家。
她好像断定高寒会来,家里弄得馨香弥漫、纱帘色暖,大有男欢女爱的底色。她把自己打扮得就更加妖艳异常了,再次披上了两人初次幽会时的那件白纱,而且这次里面不是光着,而是用酒红色的三*点式内衣装点着呼之欲*出的胴体,尽最大努力释放着魅惑。
立在门口的高寒吞咽了一下口水,轻摇着头说:“你这娘们儿如果在古代宫廷的话,说不上得害死多少争宠的嫔妃、迷昏多少英明的贤君,是纯粹的祸害啊!”说完急急地换拖鞋。
程慕鸢挺胸翘臀站在门厅,没有靠上来,媚着眼神说:“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,也就是说美人天生就是为英雄而生的。来吧!你有资格享用我。放下你那虚伪的道德情操和不堪一击的所谓忠守吧!英雄和美人的坦诚相见,任何时候都是佳话!来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说完,嘴巴被冲过来的高寒一下从两腮捏住,捏得很开,令她突现几分惊恐。
高寒盯着她的嘴唇咬牙切齿地说:“废话先别说了,你这张嘴赶紧干点儿正经事儿吧!”
当高寒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时,大床上的程慕鸢万分满足,眯眼带笑地嗲声说:“不必非要做个完美无缺的人才去追求真理,没猜错的话,今天你本来是要和我一刀两断的吧!哈哈……”
她笑得放*浪形骸,令本来从她身上下来就后悔不迭的高寒腾然火起,转身猛地一脚,狠狠踹在墙边的豪华大鱼缸上。“哗啦”一声,精致的大鱼缸碎成若干块,几条名贵金鱼随着碎玻璃和水流摔了出来,在地板上一边嘎巴嘴一边艰难地打挺儿。
它们很绝望,绝望地抱怨自己命苦,只是偷看了一场少儿不宜的精彩表演而已,就成了人家泄愤的殉葬品。当然,它们无论如何也搞不懂人类的事情,只能把男人这要命的一脚当成爽歪歪的另一种表现,真他妈亢奋啊!
这一脚只让程慕鸢的笑声停顿了几秒,随即,她更加响亮地哈哈大笑。
高寒气急败坏,咬牙瞪了她一眼,摔门而去。
回到车上,牤蛋见高寒裤子上有水迹,不解地问:“老大,咋了这是?趟着浪*水儿回来的啊?”
高寒点了支烟,讪笑道:“靠他妈的,这娘们儿水多呗!哈哈……”
两人开怀大笑……
当夜,高寒在安晨晨那里待到午夜一点才回到上官茗茗身边。
见他回来了,阿露好像松了口气,从沙发上起身要走。
高寒看了她一眼,平静地说:“今晚儿你俩就睡这儿吧,我去隔壁和牤蛋睡。”
阿露没理他,接过他手中的车钥匙就走了。
床上看书的上官茗茗微笑了一下,美滋滋地说:“老公,阿露想让咱俩多待在一起,你要理解她。”
高寒一副流氓嘴脸,玩世不恭地说:“别说理解她,就是安慰安慰她我也愿意效劳!呵呵。”
上官茗茗温柔地白了他一眼,向他伸出一只手:“来,老公,我搂你睡觉,不许胡说。”
高寒握着她的手,试探着问,“阿露没跟你说什么吗?”
“说了,她说咱俩尽快回珠海吧,这里有太多脏东西勾着你。”上官茗茗说完把高寒的头搂进怀里,温柔地抚摸他的短发。
阿露眼里不揉沙子。
高寒在上官茗茗胸前埋起半边脸,带着疲倦说:“我啥样你也全看到了,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唉!难过是肯定的。可是,总不能摸着伤痕过日子吧,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做你的心才能回归?唉!”上官茗茗叹息一声。
回到上官茗茗的怀抱,高寒才真正的安稳下来。他垂着沉重的眼皮,手向上官茗茗滑去。